我怒了,沖著電話吼起來:“你怕打雷關季湛川什么事,說好了他去接云云,我飛機誤機了馬上就到,他半路丟下云云是為什么?”
被我一吼,電話那頭傳來柳晚晚細碎的哽咽聲,季湛川接過了電話,態(tài)度冰冷。
“你沖著晚晚發(fā)什么脾氣?云云都上初中了,她自己知道怎么回家,況且家里又不是沒有司機接她,有什么好擔心的?非要我去接嗎?”
“你們母女倆就是麻煩,一樣的矯情,什么事都要我親力親為,好像沒有我就不能活了一樣?!?/p>
“沒有什么好說的了,既然你已經(jīng)回來了就去接一下云云,掛了?!?/p>
女兒的死訊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,季湛川就不耐煩的掛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我聽見柳晚晚一直在撩撥他,估計季湛川是忍不住了。
寒意從天靈蓋一直躥到我的腳底,我抱著骨灰盒站了好久,腦海里全是女兒生前的模樣。
季湛川和秘書的事我不是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只是我不想讓女兒失去爸爸,想給她一個幸??鞓返耐?,這才選擇忍耐,不和季湛川離婚。
如今女兒沒了,我和季湛川僅存的維系也沒了。
這個人,我不要了。
我讓助理起草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上午接到女兒去世的通知,下午火化的時候,我曾經(jīng)的手下就到了。
一百來號人穿著黑色西服,排隊站好,向端著骨灰盒的我鞠躬三次。
領頭的那個人叫劉立,是多年前我在地下城救下的,如今已經(jīng)混成了老大。
他語氣懇切,目光希冀地看向我:“青爺,只要您一句話,大家伙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?!?/p>
我垂下眼睛看了眼懷里抱著的骨灰盒,輕聲說道:“云云,媽媽會為你報仇的?!?/p>
而我重新做回了江城人人聞風喪膽的大姐大。
2
我來到學校給女兒辦退學手續(xù),順便把她在學校里的東西都帶回家。
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來學校了,她的同學都很好奇。
直到我走向最角落的女兒的座位后,那些同學才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悄悄話傳入我的耳朵里。
“那個漂亮的姐姐竟然是季若云的媽媽,我還以為她是哪個明星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