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隨叫隨到,事后會為他準備好檸檬水,他應酬不論多遠多晚我都會第一時間去接他,他忙得忘記準備的辯護詞第二天開庭就要,那我通宵都會給他做出來……
而這一切,在他面對楊鈺婷的時候,什么都分崩離析了。
我可笑的像一個小丑,又要觀眾買票,又要觀眾欣賞我賣笑的藝術。
我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轉身抹去滴落的眼淚。
「你走吧?!?/p>
他的手緊緊攥著我的手腕,嘆了一口氣,「林聽,不要鬧了,今天跟我回家吧?!?/p>
他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天大的恩賜。
他單手將我攬在懷里,沉著聲音,「你不能沒有我,不是嗎?」
是啊,他一直覺得我是依附他生存的。
所以他此刻的胸膛是冰冷的,所以他可以在別人羞辱我的時候默不作聲。
「沈!衍!」
我奮力推開他,「我們之間,徹底結束了!別再來找我?!?/p>
他笑的玩味,像個家長在看鬧脾氣的小女孩。
「我最后說一遍,別鬧,跟我回家?!?/p>
「我也再說最后一遍,請你離開這里。」
他冷笑了一聲,「你有種!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庇護,你怎么在這里生存。」
5
我?guī)е啔v開始和六年前一樣,到處面試找機會。
北京還是太大了,我這樣不出名的律師一抓一大把。
上午的面試沒有通過,我在全家門口買了一個飯團,準備下午的面試。
「林聽?」
我疑惑著抬頭,見到了熟人,「柏律,您好?!?/p>
柏辰夾著公文包,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,顯然一副剛剛大戰(zhàn)庭審的樣子。
「你怎么在我們律所樓下?」
柏辰我見過幾次,也聽別人說起過。
名校畢業(yè)的高材生,本可以坐在高檔寫字樓辦一些簡單又來錢快的經濟案,但偏偏喜歡接民事案件和法律援助。
他之前的師父都覺得他沒出息,好幾個徒弟都年薪千萬了,就他還在收著幾千塊的案子,甚至有些還收不回款。
「有什么業(yè)務要接洽嗎?」
「不不不,我來面試的?!?/p>
他一口水差點嗆在嗓子里,「咳咳咳,你是沈大狀的首徒,你不留在他的律所?」
我低下頭,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不知道怎么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