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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母失心瘋般大喊:
“裴守霆!你這個遭雷劈的老畜生!
“你居然跟你的兒媳婦滾到了一塊!她還有孕在身??!”
全然嘩然,我瞳孔瞪大:
“婆母,你、你說什么?什么兒媳婦?本郡主不是在這嗎?”
此時,被驚散藥性的公爹終于清醒,連滾帶爬跌下榻來。
看清是我,登時面如死灰,抖如篩糠:
“公、郡主!老臣、老臣什么都不知道啊郡主!”
我眼神轉(zhuǎn)冷盯著他看:
“不知道?難不成是顧欣然逼迫你的不成?
“方才裴夫人說她是你的兒媳,還說她已有身孕,希望裴大人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
在場賓客皆指著他鼻子罵,言語間難聽至極。
公爹抬頭看著眾人,根本無法說清事情來源,更無法將此事解釋清楚。
最后竟打碎牙往肚子里咽,說他對顧欣然情難自已,遂干出了糊涂事。
我一聽,伸手將他扶起身:
“原來如此,公爹身為國子監(jiān)監(jiān)丞,這納個妾又何妨——”
話未盡,婆母尖叫打斷,撲上前來:
“不可以!這絕對不可以!她可是尚軒——”
公爹抬手將她打翻在地,神情隱忍呵道:
“賤婦!不要再說了!若不是你,我又何必淪落至此??!”
婆母見狀直錘地面,聲淚俱下:
“我這是造了什么孽??!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?。?!”
將軍府夫人率先發(fā)出疑問:
“我剛剛聽著,怎么感覺這婢女是裴公子的通房?畢竟裴老夫人說是兒媳,還有了身孕?!?/p>
旁人附和:
“郡主成婚不過月余,這孩子至少一月有余......難不成是婚前便......”
“那這不就是欺君嗎?!”
“裴家是想舉族覆滅不成?”
公爹婆母聽著這一字一句,渾身開始顫抖。
公爹毅然決然認下是自己的骨肉。
我順勢揚聲道:
“既如此,本郡主做主,今日便將顧欣然抬與你為妾!即刻行納妾之禮!”
公爹仿佛被抽去渾身力氣,頹然匍匐叩首:
“老......老臣......叩謝郡主......隆恩?!?/p>
婆母癱坐在地,已然六神無主。
我出了一口惡氣,身心舒暢,轉(zhuǎn)身將賓客送出府邸。
同時交待:“此事是裴家家丑,望各位守口如瓶?!?/p>
眾人俯身行禮稱是。
這時,顧欣然忽然哀嚎出聲:
“痛!好痛啊!”
婆母連忙起身去扶她:
“欣然!欣然你怎么了?來人??!快喊府醫(yī)!”
我看著她一笑:
“婆母還真是大度,這對姨娘竟如此關(guān)心,真是給兒媳上了一課。
“只不是看這地上落紅,怕是要滑胎,公爹也太不應該了。
“這頭三月是關(guān)鍵時刻,怎么可以這般著急,許是方才動作劇烈導致。”
婆母氣得臉一陣青紫,我一臉無奈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來到裴尚軒房中,我故意提高音量:
“今日裴府有喜,碧玉,賞!”
我坐到床邊,看著裴尚軒笑:
“夫君,你知道喜從何來嗎?”
裴尚軒睜開眼,我接著說:
“令尊納了個妾,那人夫君也認識,就是照顧你的婢女顧欣然。
“她肚子里的孩子原來是令尊的,是本郡主之前誤會了夫君。
“希望今日她和令尊在榻上如此激烈的行徑對胎兒沒有妨礙?!?/p>
裴尚軒聽罷,猛的咳喘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