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望夫石啊？"
王麗華打趣道。
姜穗正要反駁，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哨聲。
幾個民警押著幾個垂頭喪氣的男子從巷子里走出來，為首的正是那天跟蹤劉小芳的灰褂男人！
"抓到了！"
一個年輕民警興奮地喊道，"陸副局長的計劃真管用！"
姜穗呆立在原地，看著灰褂男人被推上警車。
就在這時，公安局大門打開，陸沉舟大步走了出來。
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，警徽閃閃發(fā)光。
他正在和幾個民警交代什么，眉頭微蹙，表情嚴(yán)肅而專注。
"那不是陸局長嗎？"
王麗華驚呼，"天哪，制服太襯他了！"
姜穗的心跳如鼓，眼睛卻無法從那個身影上移開。
陸沉舟似乎感應(yīng)到了什么，突然抬頭看向這邊。
隔著一條馬路，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。
姜穗下意識想躲，卻見他微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，嘴角勾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。
"他看這邊了！"
王麗華激動地掐姜穗的胳膊，"穗兒，他是不是在看你？"
姜穗慌忙低頭："你看錯了..."她拉著王麗華快步走開，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膛。
回到家，姜穗幫母親準(zhǔn)備晚飯，耳朵卻豎得老高，留意著隔壁的動靜。
直到月亮爬上樹梢，陸家院子才傳來開門聲。
姜穗立刻放下碗筷："媽，我去倒垃圾！"
她拎著垃圾袋，故意繞到兩家共用的水龍頭前。
陸沉舟正在那里洗手，警服外套已經(jīng)脫下，只穿著白襯衫，袖子挽到手肘，露出結(jié)實(shí)的小臂。
水珠順著他修長的手指滴落，在月光下閃閃發(fā)亮。
"今天...抓到壞人了？"姜穗小聲問。
陸沉舟抬頭看她，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："嗯，一個盜竊團(tuán)伙。"
他甩甩手上的水，"沒嚇著你吧？"
姜穗搖搖頭："我哪有那么膽小。"她頓了頓，"你...吃飯了嗎？"
"還沒。"
陸沉舟看了看她家的燈光，"姜阿姨做了好吃的？"
姜穗抿嘴笑了："紅燒茄子，要來嗎？"
陸沉舟的眼睛彎了彎："好。"
晚飯桌上，姜母熱情地給陸沉舟夾菜："沉舟啊，第一天上班累不累？"
"還好。"陸沉舟吃飯的動作干凈利落，幾乎不發(fā)出聲音，"就是事情比較多。"
姜穗偷偷看他，發(fā)現(xiàn)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，顯然沒休息好。
她鬼使神差地夾了塊魚肉放在他碗里："多吃點(diǎn)。"
話一出口，她自己都愣住了。
陸沉舟也明顯怔了一下，隨即嘴角微揚(yáng)："謝謝。"
姜母看看女兒，又看看陸沉舟，眼里閃著意味深長的光。
姜穗趕緊低頭扒飯，耳朵紅得像要滴血。
飯后，陸沉舟主動幫忙洗碗。狹小的廚房里，兩人胳膊時不時碰在一起，激起一陣微妙的電流。
姜穗努力專注于手中的盤子，卻總?cè)滩蛔∮糜喙馔得樯砼缘娜?。陸沉舟的?cè)臉在燈光下棱角分明，下頜線堅毅如刀削，喉結(jié)隨著呼吸輕輕滾動...
"看什么？"陸沉舟突然問，聲音低沉。
姜穗手一滑，盤子差點(diǎn)掉進(jìn)水池："誰、誰看你了！我在看...看窗外的月亮！"
陸沉舟轉(zhuǎn)頭看向窗外——厚重的云層遮住了整個夜空。
他挑眉："月亮？"
姜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。陸沉舟低笑一聲，接過她手里的盤子："我來吧。"
他的手指擦過她的，溫?zé)岽植?，帶著常年握槍留下的繭子。
姜穗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，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口。
"今天..."陸沉舟突然開口，"我審了那個跟蹤紡織廠女工的人。"
姜穗抬頭看他："是那個灰褂子的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