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曉曉尖叫著,已經有眼尖的男生主動蹲下來幫她擦鞋了。
可她還是氣得滿臉通紅,差點維持不住綠茶人設。
但看到一旁的賀晉北,她直接一腳踢開那個給她擦鞋的舔狗,上前一步,雙目噙淚:
“阿晉,你看到了吧,沈沫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,連你的要求都不肯照做!”
賀晉北怒不可遏。
叫人拿來繩子,綁住我的雙手,將我拴在了他那輛限量版的哈雷摩托后面。
而他自己則穿上了全套的賽車服,接過手下遞來的頭盔,抱著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。
“知道我要干什么吧?什么時候愿意認錯了什么時候叫我停下來,如果一直都不認錯的話,我的速度可是會越來越快的哦!”
這會兒大家都已經在食堂吃完飯,來操場上做運動了,一時間整個操場圍了不少人看熱鬧的人。
而意識到賀晉北要對我做什么的時候,這些人也自動退到了邊上去。
只有傅曉曉踩著高跟鞋上前,把手搭在了賀晉北的肩上:
“阿晉,可以帶我一個嗎?我想坐你后面,你這款機車買了我還沒坐過呢!”
賀晉北看了我一眼。
見我沒有任何反應,于是寵溺的刮了一下傅曉曉的鼻子:
“當然可以,換衣服去吧!”
不一會兒,換好衣服的傅曉曉便坐上了賀晉北的后座。
整個身體趴在了他的背上,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腰。
賀晉北啟動車子,車身開始顫抖,發(fā)出野獸般的低鳴。
我的手被繩子拴住,根本掙脫不得。
我很清楚,油門一旦轟啟,我就會被他像拖死狗一樣拖得滿操場跑。
到時候別說受傷了,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。
可想到我爸的骨灰被他揚了,我要是在這種人面前服軟,我自己都會看不起我自己的。
賀晉北扭過頭來沖我喊道:
“認錯的話記得大聲點,否則我可不一定聽得見!”
話音落,扭動油門,車子快速往前。
我的身體被帶著前傾,只能跟在后面跑。
賀晉北加大油門,我跟不上哈雷的速度,直接撲倒在地,被他拖著向前。
手臂,腰間,臉上,全都在粗糲的地面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。
“住手!”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輛黑車風馳電掣的開進了學校。
直接懟到了賀晉北的車頭前,將他緊急逼停。
賀晉北摘下頭盔,一臉惶惑的望著從紅旗公務車里下來的男人。
一身綠色制服的軍區(qū)首長唐衛(wèi)國神情肅穆的走在最前面。
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兩名同樣昂首挺胸,氣場不凡的年輕軍官。
其中一人正是陳最。
軍靴踩在炎熱的水泥地面上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每一聲都敲在賀晉北和傅曉曉繃緊的心弦上。
陳最上前一步,割斷了我手上的繩子,扶著傷痕累累的我站到了唐叔叔面前。
唐叔叔的目光緊鎖在我臉上,眼底的心疼溢于言表。
開口第一句就是:“小沫,你沒事吧?”
我搖了搖頭,卻不著痕跡的露出手上的擦傷。
唐叔叔眼神倏地一凜,目光冰刀一樣射向還騎在車上的賀晉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