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燒了,怨靈立刻會被引來,到時候又是一場血劫!
不知又要廢多少功夫才能鎮(zhèn)住。
陳星宇被我推的一個趔趄,他旁邊的耗子按捺不住了。
一腳踹在我的膝窩上。
“我看是你不要命了!我們陳少你也敢推?燒個紙扎人算什么?就算把你挫骨揚灰,陳少也不帶眨眼的!”
我顧不上膝蓋的疼,連滾帶爬地去翻法器。
抓起一把香灰狠狠撒向空中,銅鈴被我搖得震天響,往生咒的詞句急切地滾出喉嚨,試圖在陰濃的戾氣沖破之前就壓住。
陳星宇突然大笑,手里揚著我的文牒,用指尖戳著上面的字。
“幽冥接引人?我看就是個精神病!”
我心臟狂跳,猛地從地上彈起來去搶他手里的文牒。
可他手腕輕輕一翻。
“我說薛靈韻怎么整天都在學(xué)校神神叨叨的,原來真是個精神病。”
接著又把文牒甩給耗子。
笑聲炸開,震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“我說她天天在學(xué)校悶葫蘆似的,動不動就喪著張臉對空氣念叨。鬧了半天,真是個精神?。 ?/p>
一股熱氣猛地沖上頭頂,我還沒來得及發(fā)作。
陳星宇已經(jīng)貼了上來,呼吸里的酒氣混著惡意噴在我臉上。
“你們干這行的,是不是都得給自己鍍層金,才能把客戶伺候舒服?”
我猛地轉(zhuǎn)頭,眼珠子幾乎要瞪裂,喉嚨里像堵著團火。
“我們這行?我只不過是個送外賣的,你說什么呢!”
陳星宇嗤笑著朝耗子歪歪頭。
“喲喲喲,還嘴硬呢?送外賣的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翻動著我的后備箱。
他說著已經(jīng)扯開我的后備箱,嘩啦一聲,里面的東西被他兜底翻了出來。
“你自己瞧瞧這些破爛!”
他拎起那個眼熟的物件,聲音陡然拔高。
“震動器!潤滑劑!還有這拆了封的套子。晚上接活兒用的吧?在這兒裝什么清純玉女!”
他把那些東西一件件丟在地上,瞬間摔個粉碎。
那震動器是用千年墳頭土燒制的,潤滑劑里摻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香灰。
為了弄這些東西,我前幾天在墳塋蹲了三個通宵,手指被荊棘劃得全是血口子!
我眼前一黑,幾乎是手腳并用地?fù)溥^去查看還能不能補救。
陳星宇又開始大笑。
“就這幾個破玩意兒瞧把你心疼的!你們這行不是挺掙錢的?難不成遇到的都是白嫖的?”
我猛地抬頭,胸腔里的怒火幾乎要燒穿喉嚨,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
“嘴巴給我放干凈點!”
他卻笑得更瘋了。
“窮鬼,該不會這些東西都舍不得換新的,反復(fù)用吧?”
耗子也跟著獰笑起來。
“窮到用二手套,還裝什么清高?我們陳少給的錢,夠買你十個八個了!”
我死死咬住嘴唇:“嘴巴放干凈點!把我的東西還給我!”
陳星宇挑眉一笑。
“看來你很重視這個破文牒啊,給你兩個選擇?!?/p>
“要么就把我需要的東西恭恭敬敬送到我面前,要么今晚你來陪我!不然......”
他拿出火機,對著我的文牒比劃了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