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她睡得很死,夢里,全是她和陸世威的點點滴滴。
十七歲的陸世威站在樓頂,眼神空洞地問她為什么要攔住他?
二十歲的陸世威第一次送了她生日禮物。
二十二歲的陸世威一臉真誠地對她說:“清荷,總有一天,這城市的夜空里,有一盞燈是從我們家的窗戶散發(fā)出來的。”
二十六歲的陸世威,愛上了別的女孩子,不要她了。
……
她想著想著,禁不住落淚了。
醒來時,她一眼對上陸世威的眸子。
“你要回洛縣?”他問。
許清荷愣了愣,“下周是我奶奶三周年祭日?!?/p>
這時,陸世威的目光落在她左手上。
“手好些了嗎?”
她點點頭。
一不留神,腿上的傷碰到床沿上,疼得她齜牙咧嘴。
他留意到她腿上的大片淤青:“腿怎么回事?”
“地震的時候,我跑回樓上找你,被桌子砸了一下。”
“那么危險,你還不趕緊逃,還跑回來,你呀,還和以前一樣,不知道照顧好自己!”
她心說,陸世威,你變了。你有了沈晚舟,已經(jīng)不需要我了。
我也不會再和以前一樣了,我要走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,許清荷照樣每天去“布衣空間”清倉。
那天晚上,她關(guān)了店門剛往回走,突然眼前一黑,被人用麻袋套住了頭。
醒來時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綁在一個破舊倉庫的柱子上。
眼前是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,還有一個頤指氣使的女人。
她倨傲地斜睨著許清荷:“就是你救了陸世威那個野種?當(dāng)初他本來要跳樓的,你為什么不讓他死?他母親惡意撞人致死,他就該償命!”
原來,他們是陸父當(dāng)年在外面養(yǎng)的小三的家人。
“陸世威不是野種,他母親已經(jīng)為此償命了,這些年,他一直過得很辛苦?!?/p>
“還在為那個野種辯護,真是鴨子死了嘴硬!給我電擊!”
兇惡男人拿來電擊棒,按下控制按鈕,開始對她進(jìn)行電擊。
高負(fù)荷的電壓灼燒著她的皮膚,她疼得蜷縮在地上,身體像臨死前的蟲子一樣扭曲著。
“給陸世威打電話,讓他帶著兩千萬來,我就饒了你。”
許清荷咬緊牙齒不吭聲。
女人一把奪過她的手機,撥了陸世威的電話。
對方?jīng)]有接。
她一連撥打了三次,都沒有接。
她又打了他的微信電話,還是沒人接。
她氣得把手機狠狠扔在地上。
“看來你這么多年一直為他付出,他心里也沒有你的位置。這樣吧,你用我的手機給他打電話。”
許清荷連連搖頭。
女人火了,吩咐兇惡男人:“加大電量,讓她生不如死,看她還能支撐多久!”
兇惡男人立馬按了按鈕,電流量加大,她的皮膚被強電流灼燒得發(fā)燙,像著了火。
很快,皮膚就呈現(xiàn)出大片烏黑。
她疼得在地上打著滾,一團溫?zé)岬囊后w從下身滲出。
“怎么樣?你還要撐著嗎?”女人冷笑著問。
她撿起地上的手機,再次遞到許清荷面前:“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只要你按我說的做,我就放了你。否則你就死路一條?!?/p>
可電話那端仍然沒有聲音。
在許清荷昏厥前,電話終于打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