廠長辦公室。
“廠長，我想跟你請幾天假，你看方便批準(zhǔn)嗎？”
凌云才第一天上班就請假，有點(diǎn)心虛，但是這個假是必須要請的。
明天要去找譚主任幫忙找人給房子裝修，這是其一。
其二，后天就是賈東旭和秦淮茹相親的日子，他得回去布置一番。
班可以不上，但是一定要截胡，那可是十八歲的秦淮茹啊。
“哦？”
“你小子今天才上班的吧，這就想請假了？”楊衛(wèi)國疑惑問道。
“這不是剛分配了房子嘛，還沒來得及找人裝修?！?/p>
凌云撓了撓頭，不好意思地開口道：“而且譚叔給我介紹了個對象，過兩天要去相親?！?/p>
“也就是你小子有這特權(quán)，換了別人，我可不批。”楊衛(wèi)國笑罵道。
“謝謝廠長，我保證以后會更加努力工作，為軋鋼廠多做貢獻(xiàn)?！?/p>
凌云心里想著，你敢不給我批？你的腿就別想好了。
…………
醫(yī)療室。
隨著一陣清脆叮叮?！拟徛曧懫穑β档囊惶旖K于結(jié)束。
“終于下班了，在這里坐一天真是累啊?！绷柙普酒鹕韥恚炝藗€懶腰。
回到四合院。
前院的閻埠貴正在給他的花花草草澆水，在見到凌云的時(shí)候，立刻堆起假笑打招呼。
“呦，小凌啊，這么早就回來啦？”
就好像昨天的事情，沒有發(fā)生一樣，四合院的禽獸們就這點(diǎn)牛，臉皮夠厚。
不過他忘記了，凌云可都還記得呢，語氣帶著三分笑意，開口道：
“是啊?！?/p>
“呦，閻老師這花養(yǎng)的比小學(xué)課本還周正?！?/p>
“對啊，我跟你講，這花花草草就像自己孩子一樣，要盡心的呵護(hù)，每天要定時(shí)澆水，不可以多也不可以少……………養(yǎng)花講究個用心，就跟教學(xué)生一樣?！?/p>
閻埠貴推了推眼鏡，開啟說教模式，滔滔不絕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專業(yè)種花的。
“難怪您教出的學(xué)生不咋滴，敢情把功夫都花在這上頭了？”
凌云打量著蔫頭耷腦的月季，“要我說，您該去花鳥市場支攤，保準(zhǔn)比當(dāng)老師賺得多?！?/p>
閻埠貴聞言，笑容瞬間僵住，臉“騰”地漲成豬肝色。
手里的噴壺重重的砸在石桌上，水花四濺：“你剛搬來的毛頭小子懂什么！”
“我在這院里教了這么多年書，街坊鄰居哪個不敬重我？”
“輪得到你個乳臭未干的東西指手畫腳？”
閻埠貴袖口的補(bǔ)丁隨著劇烈的動作晃的刺眼，
“我不過開個玩笑，你那么激動干什么?！?/p>
凌云后退半步，眼底盡是嘲弄，“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？”
凌云諷刺完就走，哼著小曲往后院走去任由身后傳來不堪入耳的罵聲。
…………
在經(jīng)過中院賈張氏家門口的時(shí)候。
賈張氏佝僂著背，像只老貓似的貼著窗戶縫，渾濁的三角眼里泛著陰鷙的光。
她死死盯著路過的凌云，干癟的嘴唇罵罵咧咧，惡毒的詛咒混著唾沫星子噴在窗紙上：
“小雜種，我詛咒你一輩子娶不上媳婦，腰子壞掉，腎爛掉，生不出兒子?！?/p>
正哼著小曲的凌云突然頓住腳步。他的耳朵動了動——吃了丹藥后異常敏銳的聽覺，讓這聲聲咒罵清晰落進(jìn)耳中。
緩緩轉(zhuǎn)頭，眼睛看向暗處那雙三角眼。
凌云無聲地對著窗戶開合嘴唇，吐出幾個字。
賈張氏的瞳孔驟然收縮，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跳起來——那分明是“你克夫，寡婦命。”
“你個殺千刀的！”
賈張氏猛地撞開門，纏著小腳的布鞋在青石板上打滑。
“你個兔崽子，罵誰呢！”
她抄起墻角的掃帚就往前撲，頭發(fā)在風(fēng)中凌亂翻飛。
凌云卻不慌不忙地后退半步，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。
“賈張氏，你突然發(fā)什么瘋？”
院里的鄰居都被這動靜吸引，紛紛探頭張望。
但是都沒有出聲，昨天大多數(shù)人都知道凌云是什么人了。
不好惹，免得被波及。
“你剛剛罵我克夫！”賈張氏舉著掃帚怒罵道。
“我剛剛有罵過人嗎？”
凌云聳了聳肩，無辜地?cái)傞_雙手，朝周圍的鄰居問道，“你們剛剛有聽見我出聲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周圍的人都站出來為凌云辯解。
自從院子里的人知道凌云是烈士后代，關(guān)系也不想弄的太僵。
“你看，大家都沒有聽到我罵人?！?/p>
凌云嘲諷道，“你要是耳朵有毛病，我就給你扎兩針?！?/p>
緊接著，凌云嘴巴微微張開，又無聲地蹦出幾個字，“你個克夫的老妖婆”
“你………你這個小雜種，又罵我?！?/p>
賈張氏頓時(shí)暴起青筋，她最恨別人說的就是這個，舉起掃帚往凌云打去。
凌云向后躲開，反手抓住掃帚往前一扯，賈張氏瞬間撲倒在地。
頓時(shí)凌厲的哭嚎聲在院子里響起，“老天爺，這個院子來個煞星啊………”
“有人欺負(fù)寡婦啦！”
賈張氏嘴里那兩顆門牙，在哭嚎聲中搖搖欲墜。
“賈大媽，算了吧，人家都沒有罵你，別無理取鬧了?！?/p>
“是啊，昨天的事都翻篇了。”一旁的高氏也站出來勸解。
“你們………你們都是聾子嗎，他剛剛又罵了我，挨千刀的小雜種，你欺負(fù)寡婦，不得好死………”
賈張氏氣急敗壞，周圍的人都不幫她。
“是不是做缺德的事情多了，就不得好死？還得早死？”
凌云說這句話的時(shí)候，目光越過賈張氏，落在她家里的那張泛黃的畫像上。
“嘶……”
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，紛紛后退數(shù)步。
四合院誰不知道，賈張氏年紀(jì)輕輕就沒了丈夫，這句話直接讓賈張氏破防。
“啊………”一聲尖叫。
“小雜種，我要你死！”
賈張氏蓬頭垢面地?fù)鋪?，像只發(fā)瘋的母狗，指甲幾乎要戳到凌云面門。
他不退反進(jìn)，左手精準(zhǔn)扣住對方腕脈，右手閃電般從口袋摸出銀針。
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三枚銀針?biāo)查g刺入賈張氏腰間的天樞、關(guān)元穴位，然后抽出。
她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，突然臉色煞白，雙腿抖得像篩糠，嘴里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喊：
“不、不......”話音未落。
“噗?！钡囊宦晲烅?，一股酸臭的屎尿味炸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