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張氏褲管里黏糊糊的屎尿直往下淌,在青磚地上積了一灘。
她滿臉驚恐,想夾緊腿卻控制不住,“稀里嘩啦”的聲響混著惡臭。
圍觀的住戶捂著鼻子退到墻根。
閻埠貴的眼鏡滑到鼻尖,高氏“哇”地扭頭吐在花壇里。
賈張氏臉漲得紫紅,腿抖得像篩糠,褲子全濕透了還在滴答臟東西。
青磚地上一攤黃湯,蒼蠅“嗡嗡”地?fù)溥^(guò)來(lái)。
“作孽喲!”
有老太太拿蒲扇捂住口鼻直搖頭。
閻埠貴手忙腳亂扶眼鏡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,嘴里嘟囔著。
“這……成何體統(tǒng)?!?/p>
高氏吐完了還干嘔,眼淚鼻涕糊了滿臉,邊吐邊罵:
“賈張氏,都多大人了還拉褲襠?”
幾個(gè)半大孩子捂嘴笑。
“賈張氏瀨屎啦,臭不要臉?!北患议L(zhǎng)拎著耳朵拽回屋,還扒著門縫偷看。
“呦,賈張氏,現(xiàn)在不招魂了,改玩屎尿了?”
凌云后退幾步,捂著鼻子,嫌棄地看著癱坐在屎尿堆里的賈張氏,“真惡心?!?/p>
賈張氏癱坐在屎尿堆里,亂糟糟的頭發(fā)沾滿屎尿,哭嚎聲都變了調(diào):
“啊………天殺的小雜種?!?/p>
“我要?dú)⒘四?!?/p>
“撲通”地瞬間跳起,濺起屎尿周圍都是,朝凌云撲來(lái)。
凌云看著賈張氏那個(gè)樣子,褲襠還不停漏著污穢物,指甲縫里還摻夾著屎尿,活脫脫一個(gè)屎尿戰(zhàn)神,不敢硬碰。
余光督見躲在一旁的捂著口鼻,看戲的閻埠貴,抓住他的手腕,將其拉至身前。
閻埠貴被凌云猛地往前一推,整個(gè)人失去平衡,像塊破麻袋似的直直撞向賈張氏。
“不………不要??!”
賈張氏正張牙舞爪撲來(lái),冷不丁被撞個(gè)滿懷,兩人瞬間在穢物堆里滾成一團(tuán)。
閻埠貴的中山裝徹底被染成惡心的顏色,眼鏡不知甩到哪去了。
他扒著賈張氏肩膀想爬起來(lái),卻被賈張氏一把揪住頭發(fā),另一只手抓著穢物就往他臉上糊。
“剛剛是你在笑吧?我讓你笑!吃屎吧你………哈哈哈”
賈張氏徹底失去理智,就像一只發(fā)瘋的母狗,抄起地上的屎尿,瘋狂的朝閻埠貴臉上糊去。
“救命?。⑷死?!”
閻埠貴殺豬般的慘叫響徹胡同,兩只手在空中亂揮,嘴里還嗆進(jìn)了臟東西,咳得眼淚直流。
賈張氏騎在他身上,蓬頭垢面地獰笑:
“讓你笑!都給我陪葬!”
“啊………賈張氏我跟你拼了!”
閻埠貴反手把賈張氏壓在身下,抄起地上的污穢物朝她的嘴巴塞去,兩個(gè)人瞬間扭打在一起,互相塞屎吃。
圍觀的街坊們嚇得退得更遠(yuǎn)。
高氏又趴在花壇邊吐得昏天黑地,不知道還以為懷孕了。
閻埠貴的老婆楊氏想上前拉開,卻被那刺鼻惡臭熏得直皺眉,只能不停拍著大腿哭嚎:“造孽啊………”
凌云趁機(jī)躲到遠(yuǎn)處的墻角,嘴角掛著壞笑,他看著在屎尿堆里扭打的兩人。
“唉,這院子里都什么人啊?!?/p>
“玩的真臟,晦氣?!?/p>
…………
凌云不再搭理他們,轉(zhuǎn)身往后院走去。
凌云溜回后院時(shí),天快黑了。
掏出鑰匙捅開房門,反手鎖好,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,今天在廠里的伙食真是一言難盡。
“系統(tǒng),打開商城!”
話音剛落,淡藍(lán)色光幕在眼前展開,他熟練地滑動(dòng)界面,手指精準(zhǔn)點(diǎn)中“韓式炸雞全家桶”圖標(biāo),又買了兩罐冰啤酒。
確認(rèn)支付“十五塊”后,空氣突然泛起漣漪,包裝精致的炸雞桶和結(jié)著霜花的啤酒罐憑空出現(xiàn)在桌上。
撕開金黃酥脆的炸雞外皮,鮮嫩肉汁瞬間溢出,甜辣醬料裹著芝麻香氣直往鼻子里鉆。
凌云一把抓起油亮酥脆的炸雞腿,也不顧燙手,狠狠咬下一大口。
金黃的脆皮“咔滋”碎裂,滾燙鮮嫩的雞肉裹著秘制醬料在舌尖炸開,甜辣滋味混著肉香直沖腦門。
拉開啤酒拉環(huán),“?!钡囊宦暁馀莘?,冰涼液體灌進(jìn)喉嚨,凌云舒服得直咂嘴。
“爽?!?/p>
三兩下就把雞腿啃得干干凈凈,灌上一大口冰啤酒,氣泡在喉嚨里歡快炸開,解了辣又消了膩。
凌云滿足地打了個(gè)飽嗝,瞇著眼靠在椅背上直晃悠。
………
第二天一早,天剛剛蒙蒙亮。
凌云起床伸了個(gè)懶腰,揉了揉眼睛。
捧起涼水“嘩嘩”往臉上拍,牙刷蘸著牙膏在嘴里來(lái)回刷,吐出來(lái)的白泡泡裹著困意全沖走。
回到屋內(nèi),鎖好門,吃好東西不能讓院子里的人瞧見。
在這個(gè)年代還是要低調(diào)一點(diǎn),個(gè)個(gè)都跟有眼紅病似的,搞不好會(huì)被人舉報(bào)。
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,凌云迫不及待地喚出系統(tǒng)商城。
“今天早餐吃什么好呢?”
“就你了?!?/p>
手指輕點(diǎn),花了三塊,一份晶瑩剔透的腸粉和熱氣騰騰的豆?jié){便出現(xiàn)在桌上。
腸粉裹著鮮香的肉末,澆上秘制的廣式醬汁。
筷子一夾,腸粉軟乎乎地滑進(jìn)嘴里,咬開里頭的肉餡,香得直嘬牙花子,咕嚕咕嚕三兩下把豆?jié){喝完。
“還是豆?jié){得勁啊,比豆汁潲水味好喝多了!”
凌云吃飽喝足后,又躺了一會(huì),看天色,估摸著時(shí)間差不多了。
出了院子,又從系統(tǒng)商城買了兩份油紙包好的芝麻燒餅和豆汁,揣著往軍管會(huì)的方向走去。
軍管會(huì)門口的衛(wèi)兵老遠(yuǎn)瞧見凌云,打趣道:“呦,小凌同志這么早就過(guò)來(lái)有啥事???”
“找譚主任辦點(diǎn)事?!?/p>
凌云拍了拍鼓囊囊的衣兜,開口問(wèn)道:
“地道的芝麻燒餅和豆汁兒,您要嘗兩口?”
衛(wèi)兵連連擺手,笑著拒絕:
“豆汁那玩意就算了,你留著給譚主任嘗嘗吧?!?/p>
推開辦公室的木門。
譚健坐在椅子上,悠哉悠哉地看著報(bào)紙,王姐在一旁整理著文件。
“譚叔,王姐,早上好。”
凌云上前把油紙包和豆汁放在桌上:
“譚叔、王姐,剛買新出鍋的早點(diǎn),芝麻燒餅和豆汁?!?/p>
“還熱乎著呢,嘗嘗?!?/p>
譚健放下報(bào)紙,聞到豆汁兒特有的酸香,眉頭直皺:
“豆汁?”
“你小子倒是挺有心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