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算你小子知道還自己現(xiàn)在是什么處境..."李湛苦笑道，"我這也是為了自保。

那以后新民街的生意..."他故意拖長了音調(diào)。"哈哈哈！好！"他突然大笑，

沒戴石膏的手重重拍在李湛肩上，"就沖你這爽快勁！"轉(zhuǎn)身對著全場吼道，

"都他媽愣著干什么？喝酒！"金牙勝立刻機靈地湊上來倒酒，南城那桌人面面相覷，

眼鏡男推了推鏡片，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李湛?！欉\酒樓觥籌交錯之際，

新民街的賭檔依舊人聲鼎沸。骰子在絨布上滾動，賭客們紅著眼睛盯著荷官的手。

沒人注意到角落里，一個戴鴨舌帽的瘦高個悄悄退到后門。與此同時，臺球廳的衛(wèi)生間里，

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個子從窗戶翻了出去。鴨舌帽剛出賭檔后門就僵在原地，

聽見身后傳來打火機"咔嗒"的聲響。阿泰叼著煙從陰影里走出來，火星在黑暗中明滅。

他瞇眼看著前方倉皇逃竄的背影，輕輕揮了揮手。幾條黑影無聲地跟了上去。

"湛哥料得真準。"阿泰吐了個煙圈。剛翻出臺球廳的黃毛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。

——深夜·賭檔辦公室白熾燈的光線慘白刺眼，賭檔里只剩下李湛、阿泰、阿祖和小夜四人。

桌上攤著幾沓現(xiàn)金和幾本賬冊，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，

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煙草氣息。李湛靠在椅背上，揉了揉太陽穴。

今晚的"迎新宴"雖然有些出人意料，但效果還不錯——瘋狗羅被他暫時穩(wěn)住，

南城那幫人雖然仍有戒心，但至少明面上沒再發(fā)難。在這個江湖里，

有時候"懂規(guī)矩"比"夠狠"更重要，而他今晚的表現(xiàn)，恰好給了那些人一個臺階下。

"賬目對過了嗎？"他看向阿祖。阿祖推了推眼鏡，點頭，"對過了，沒問題。

"李湛隨手翻了翻賬本，冷笑一聲，直接扔給阿泰，"回去跟彪哥和九爺說，

賬上的錢大頭早被孝敬給南城的人了，我們毛都沒撈著。"阿泰咧嘴一笑，心領(lǐng)神會，

"明白。"李湛伸手從桌上那堆現(xiàn)金里分出五沓。最厚的一沓被他隨手撥到自己面前，

另外兩沓推給阿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