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像不像星星？”她把貝殼遞到我面前，指尖的溫度燙得我心尖發(fā)顫。

申婉瑩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苗苗，晚上別回去了，咱們在海邊住一晚吧？

”她往我這邊瞥了一眼，眼神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，“讓北方人開房間。

”何巖的臉?biāo)查g變得慘白，手里的貝殼“啪嗒”掉在沙灘上，摔成了兩半。

她盯著地上的碎殼，嘴唇動了動，沒說出話來。夜幕像塊浸了墨的布，緩緩罩住整片海灘。

海風(fēng)帶著咸濕的氣息，吹得人皮膚發(fā)緊，起了層細密的雞皮疙瘩。我們沿著海岸線找住宿，

一家家賓館問過去，得到的答復(fù)都是客滿。申婉瑩煩躁地踢了踢路邊的石子，

石子滾進黑暗里，沒了聲響?！斑@破地方，生意倒挺好?！彼е勒f，

指尖夾著的煙燃到了盡頭，燙得她猛一哆嗦，把煙蒂扔在地上碾了碾。何巖一直沒怎么說話，

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，淺藍色的裙擺被風(fēng)吹得貼在腿上，像層薄薄的影子，

腳步輕得像怕踩碎什么。走到街角最后一家賓館時，

前臺小姐抱歉地說：“只剩下一間大套間了，

你們要是不介意……”申婉瑩立刻接話：“介意啥，有地方住就不錯了?！彼沉宋乙谎?，

眼神里帶著點戲謔，“總比睡沙灘強?！边M了房間，何巖拘謹(jǐn)?shù)刈谏嘲l(fā)邊緣，

雙手放在膝蓋上，手指摳著沙發(fā)套的紋路，像個第一次做客的小孩。房間很大，

臥室和客廳隔著道推拉門，墻上的掛鐘滴答作響，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，

像在數(shù)著心跳。申婉瑩從包里翻出幾罐啤酒，“啪”地拉開一罐遞給我，

又扔給何巖一罐：“喝點？解解乏。”何巖擺擺手：“我不太會喝?！薄吧俸赛c沒事，

”申婉瑩不由分說地把啤酒塞進她手里，指尖捏著她的手腕往回帶，“出來玩就得盡興。

”她自己先灌了一大口，喉結(jié)滾動著，眼神在我和何巖之間來回轉(zhuǎn)，像在打什么主意。

我靠在陽臺欄桿上，看著窗外的海浪一遍遍拍打著沙灘，白沫泛起又褪去，

像在訴說著什么藏不住的秘密。啤酒的涼意順著喉嚨往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