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刀子都有人追著跑。”話音未落，張虹突然探身揪住他后頸，

指尖在他肩膀穴位上精準一按：“趙勇，是不是上次擒拿課的動作沒學(xué)到位？”“姐！

我錯了！”趙勇夸張地慘叫著舉手投降，張健趁機掛上擋。輪胎碾過地面發(fā)出嗡鳴，

警車如同離弦之箭沖出大院，后視鏡里，張虹的臉還泛著未褪的紅暈，

和趙勇斗嘴的聲音混著引擎聲，一路向盤山公路遠去。豐田霸道碾過最后一段碎石路，

車身劇烈震顫著停在石莊村口。張虹推開車門時，沾著泥點的平底運動鞋剛一落地，

就被裹挾著麥秸氣息的山風撲了滿臉。遠處的三層小樓在青瓦白墻的民居群里格外扎眼，

雕花鐵門半掩著，墻頭探出的凌霄花正開得肆意。"這陣仗，趙志勇家里看著不簡單。

"趙勇摩挲著下巴打量鎏金門環(huán)，話音未落，張虹已經(jīng)跨過門檻。院內(nèi)青磚鋪地，

靠墻處一架爬滿絲瓜藤的竹架下，壓水井正滴滴答答淌著水，

身著藏青粗布衫的大娘蹲在木盆前，枯瘦的手指正搓洗著沾滿泥土的青菜。"大娘您好！

"張虹快步上前，警徽在晨光里晃出溫和的光，"我們是東陽市刑警，

趙志勇的失蹤案由我們負責，

今天我們來主要是想了解趙志勇的一些情況......"話未說完，大娘突然手一抖，

菜葉漂散在渾濁的水面，溝壑縱橫的臉上瞬間爬滿淚痕。"大娘，您別著急！

"張虹半跪在地，從小巧的帆布包里抽出紙巾，輕輕按在大娘顫抖的手背上。

晨風掠過晾曬的玉米串，在寂靜的院落里掀起細碎響動，她溫聲哄著："慢慢說，

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，說不定就能早點找到志勇。"大娘攥著皺巴巴的紙巾，

渾濁的眼睛盯著壓水井邊未洗完的青菜，

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："去年11月15號，那天特別冷，廠里加班到很晚。

志勇同事和保安都說，他騎著摩托車離開時，

廠門口的大鐘表剛過晚上11點......"說到這兒，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，

枯枝般的手指緊緊揪住圍裙。張虹筆尖一頓，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