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看不清楚。司馬燼的眉頭皺了起來。這是第一次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。

是因為對方的意志力太強，在無意識地抵抗？還是因為自己沒有信物，

強行拘魂導致能力受限？他決定換個方式。既然看不清罪狀，那就直接回溯他的行蹤。

“案發(fā)當晚，你在何處？”司馬燼問道?！盎刈瘃{的話，草民在家中睡覺。操勞了一天，

睡得很沉。”老李回答得滴水不漏。司馬燼沒有理會他的回答。他催動神力，

大殿中央的黑霧開始流轉(zhuǎn)，一幅模糊的畫面在霧氣中緩緩展開。畫面里是張家宅院的后巷，

時間是深夜。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巷子深處走出，左右張望了一番，

然后熟練地翻上了張家的院墻。那個身影，正是老李。畫面消散。“你還在說謊。

”司馬燼的聲音里，已經(jīng)帶上了一絲壓力，“你明明潛入了張家。

”老李的魂魄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明顯的波動，他的身體晃了一下。他看著那團消散的黑霧，

臉上的鎮(zhèn)定出現(xiàn)了一絲裂痕。但他立刻就找到了解釋?！白瘃{明鑒！

草民……草民是走了個近路！”他急切地辯解道，“草民的內(nèi)人，

夜里突然想吃城南王記的燒雞。草民心疼她，就想著去買一只。從張家后院穿過去，

能省不少路！草民……草民只是圖個方便，絕沒有害人之心?。〔菝穹瓑M去，

很快就從前門溜出去了，張家里的人根本沒發(fā)現(xiàn)！”這個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。一個屠夫，

身強力壯，翻個墻走個近路，似乎也說得過去。但司馬燼知道，他在撒謊。從后墻翻進去，

再從前門溜出去？這根本不是走近路，這是在逛院子。這個老李，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。